你不能走近我。

纵然沧桑之后，我突然记得我最初的模样。

你永远也不要向我走近。就让我把对你的仇恨与怀念，无声地珍藏，在这亘古无边的距离之中。

亲爱的。我依然独自一人对着深夜仰望的时候，是你喊着我的名字即使一万年后这里的冰川全都化作了春水，但也绝不能冲走那些积压在我心上的，那个夏季的灰烬……

我能把那些夏夜天上的星星和话语，和泪滴———在回忆的长廊里数得清清楚楚。但我再也不能———

听见你的声音，和呼吸……

你吻过我

你深深地吻过我。深深地。第一次。

那个秋天至今对我是个谜。

为什么，在那条桂花象火一样飞翔的河堤上，你像桥一样坐在那里？像早已约定？

为什么第一句我要对你说似曾相识？

你不说话。我点点头。我知道你要带我到秋意最深的地方去：种菊花，采柿子———你说你要把上帝的花园种在我脆弱的心上。

———我那脆弱的心上呵！如今除了那花园的影子或废墟，我已被你最初的一吻永远烫伤你吻过我，你不要忘记。

多少年后你在白发和镜子间想起我。

———呵，我还能说什么……